Scout你带我走吧😭😭😭

一目连,我的宝贝,呜呜😭

【喻黄|2017—2018喻黄接吻五十式联文】生而逢时(短篇)

我们不曾生不逢时

玄·师:


*因为之前手滑【……】所以特意补一篇给呼呼的联文 @蟹粉年糕炒呼呼🐟🐕 


*背景设定为1961—1989年柏林


*OOC注意


*BGM:Something Just Like This—The Chainsmokers/Coldplay


    


    


    


“我觉得我们生不逢时。”


顺手拿了一块鹅卵石扔向河面,黄少天看着慢慢漾开的一圈圈涟漪开口道。


五月末独有的火红夕阳造就的晚霞使得闪着粼粼波光的施普雷河能够倒映出橙红色的宁静天空,连带着让青年手中的书页也沾了点金黄。他微叹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流光滑过指尖,而目光依旧。


“靠喻文州你光叹口气是什么意思啊,我给你说正经的呢!”


青年无奈的把目光投向了黄少天在夕阳的映衬下被隐去了大半的怒容:“历史测验又得了F?”


“……我的意思是,你看我们都是二战结束那一年出生的,所以我如果早出生二十年,现在那肯定是个军队里响当当的人物,二战造就了多少将领!你说对不对!”


“所以你又想偏了然后没来得及答题得了个F对吧?”


“……你是要抓着我历史不及格这件事说多久?”


青年闻言,合上那本厚实到被黄少天说笑为可以砸死人的密码学,又一把拉过黄少天的手,行了一个绅士的吻手礼。


 


“一直到你觉得我们生而逢时为止。”


青年墨蓝的眼眸就那样直接的盛着黄少天的身影,以及他背后的万丈光芒。


 


 


 


“喻文州,我说我们生不逢时,你不相信。”


“我也不想相信,但这是事实。”


八月毒辣的热浪正炙烤着黄少天周围的每一寸土地,他双手插兜站在离施普雷河几里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在灼灼烈日之下闪烁着的冷冷白光。又是一滴汗珠滑下黄少天的脸颊,滴落在他踩着的沙土堆上,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土,狠命朝着铁丝网扔去。一把沙土脱手就在空中散开,只余下漫天飞灰。


端着枪的士兵连忙赶来,只看到散尽的灰尘之中留下的一双脚印。


 


 


 


那晚黄少天站在一幢房屋的屋顶上,穹顶之下的闷热让他感觉无法呼吸。他还没想到办法逃离,只能先在高地暂得一会平静。


施普雷河在探照灯的来回扫荡下不间断的闪着惨白的白光,几个士兵正在这白光之中安置着防止人们逃跑的水下栅栏。黄少天知道,那不是施普雷河,那是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


眼睛酸胀的蓄满了泪,他闭上眼用双手摁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只感觉到什么东西从眼角滚了出来——这里太暗,他看不清楚。


睁眼还是一片白光,但他却好像在这片光怪陆离之中看到了愈发熟悉的景象。


他连忙抬手抹了一把眼睛,那个身影——即使是在黑夜里,他也能一下认出——此刻正在河对岸朝着另一个方向大幅摆动着手臂。


“他在警告什么?”


黄少天扭头,刚好看到另一幢楼上一个纵身一跃的身影,尽管已是使出全力,竭力伸长的手臂也没能抓住近在咫尺的铁丝网。那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最终还是不甘的扑倒在地,直挺挺的,除了落地的那声闷响之外没再做声。


黄少天感到一阵晕眩,脚下不自觉的移动着步伐——他觉得他之前也错了,原来死亡和白光一样无法直视。


“少天!”


一声从来不曾听过的惊慌失措,紧随其后的密集枪响划破夜空。


 


脑子里只有一片空白,黄少天席地而坐,静待天明。


 


 


 


黎明的第一线曙光自地平线随着施普雷河奔流而来,盖过了这座城市不知倦意的暗流涌动。


黄少天一个激灵站起身来,手平举在额前以挡住投向瞳仁的阳光。他极力远眺着对岸,略显瘦削的身形于晨曦之下也有了一种别样的高大。


鹅卵石在阳光下的洁白光泽,确实比铁丝网的惨白要更令人赏心悦目。


他松了口气。


 


 


 


“去哪儿了?脸上身上都脏成这样。”看黄少天回来只例行公事般的随意一问,黄父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他也从不担心。


“我要参军。”黄少天走到餐桌前,顺手拿起一个黑面包咬下一大块,“今天之后我就自己照顾自己。”


“想好了?”


“那又不意味着我会像你一样杀了我妈,”黄少天嘴里还塞着面包,说话呜噜呜噜的听不大清楚,“这黑面包这么干了你还买。”


“正好也不用再给你找学校了,又剩下一笔钱。”黄父丝毫不介意的笑了一下,“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没法像你妈一样持家。”


黄少天被噎了一下。


“儿子,多加小心,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黄父向他挥了挥手,“去吧。”


 


看来,如果真的早出生二十年,也不一定会像想象一般的辉煌吧。


黄少天叹了口气,提着行李拉上了大门。


 


黄父在窗前看着黄少天的背影渐渐缩小,然后转过了他们曾无数次一起走过的街角,终于消失在视野之中。


他看向一旁的墙壁上被裱起来的那张泛黄的老照片,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啊。”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唯有温馨,再无其它。


 


 


 


黄少天参军的过程比他所想象的还要容易一些——身体检查一过再谎报个年龄,在东柏林当时急需大量兵源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成为了驻守柏林墙的一员。


一成不变的生活,巡逻之后站岗,站岗之后巡逻。看着太阳仿佛一次次沿着施普雷河顺流而下,偶尔出神时还能听到对岸悠悠传来他原来的学校那熟悉的钟声——他果然还是很怀念。


也很期待。


 


那个从不让他失望的青年。


 


 


 


等待驾着名为时间的白驹没有一刻停歇的穿行在这世界上,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也就是一瞬而已。


 


黄少天已经蜕尽了青年的浮华,本习惯神采飞扬的脸也平添了些棱角,多了些许平淡和沧桑——这就是我们更多的称之为成熟的东西。他隐去了不少年少的锋芒,却仍然保持着年少的心——只是很少展现出来罢了。


他在柏林墙驻守了这二十年,一同入伍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加官进爵,唯有他还是在这里,平平淡淡的做个像新兵一样的老兵。


因为他没有开枪射击过穿越者。


 


 


 


黄少天走下瞭望台,看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壕沟和铁丝网,不自觉地还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他见证了柏林墙的发展,每一次的整修和扩建都会让更多的人葬身于此。


微不足道的莫大悲哀。


他在去领餐食的路上这样想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新兵。黄少天还没反应过来,那新兵又急匆匆的绕过他径直向前走去。


“小伙子那么着急干什么。”


那人听见黄少天这随意的一句反倒是疯狂的跑了起来,撞倒了一路上的数个士兵。黄少天见情况不对,连忙拔出配枪追了上去。


前面是施普雷河。


 


黄少天不是没抓过人,但他一直坚持不对同胞下手的原则,只要是只有他一人在场他都会悄悄放走穿越者。所以面对这次这个莽撞的穿越者,他也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他苦笑着向天鸣枪三声,希望给那人最后的警示——他现在止步也最多只是判刑,如若再向前几步,到了施普雷河就绝对难逃一死——附近的士兵会毫不犹豫的击毙他。


那人没有如他所愿。


另一名军官这时也冲了过来:“开枪!你为什么还不开枪!” 


无可奈何,黄少天把配枪缓缓平举在前方。


脑子里有一张青年的脸。


瞄准。


青年笑着和他说着什么。


转动转轮。


“我们永远不应向自己的兄弟举起屠刀。”


一旁的军官等不下去了,他一把抓住了黄少天的手臂,使得黄少天的手指条件反射的收缩了一下。


枪声响起。


他的大脑似断电一般,猛然间漆黑一片。


 


“入伍这么多年都没被提升,看来是有原因的,哼。”


军官很是愤愤地走了。


 


瞭望塔挡住了这一块河面,慢慢晕开的暗沉鲜血没有阳光的照耀也依然能引人瞩目。


施普雷河的河水,卷着过往的所有美好,一去再不复返。


 


 


 


鉴于在上次追捕行动中的“英勇”表现——此措辞当然有待争议——在被象征性的升了一下军衔之后,黄少天开始负责驻守柏林墙七个过境通道中最特殊的一个——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外交辞令,说实话,颇为无聊。


行礼,询问盘查,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突发状况,生活只不过换了个表现形式呈现出它的沉冗与无趣。


黄少天偶尔会趁着盘查的间隙望望门洞的另一边——那个许多人口中向往的西柏林。这么多年过去,那份期待依然丝毫不减。


或许会将这份期待带进棺材也说不定——黄少天想到他几年前去世的父亲,充满幸福和安详的唤了一声母亲的名字后便与世长辞——这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吧。


“长官?有什么问题吗?”


黄少天猛地一惊,连忙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他确实经历和失去的太多,多到总是在想而无处可说。


 


 


 


二十八年过去了。这一来二去,两鬓就渐染上了岁月的风霜。


 


五月末独有的火红夕阳造就的晚霞,地上有个人儿一直注视着。


 


 


 


又有一声枪响,黄少天连余光都没分给正在阻止人民逃离的士兵,仍然注视着这一方美丽的晚霞。


那些得F的历史考卷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密码学一直被青年带着,施普雷河在几年前卷走了他的一切美好回忆后也再不存在了。黄少天现在,只剩下这一方美丽的晚霞。


匈牙利解放了,苏联和国内的政局都不太平,这是事实。但在哪里又有多大关系呢?别的地方有这么美的晚霞吗?


他不知道,所以他也不着急。


 


 


 


“长官。”


黄少天懒懒的起身,还真是稀客,国内乱成这样竟然还有要入境的,即使是记者也该珍惜下自己的生命。


“记者吗?证件。”黄少天瞟了一眼男人,低头写着通行许可。


“西德记者,喻文州。”


黄少天的手顿了一下。


 


“西德人?西德人来做什么?不予放行!”


“长官,我们得到情报前来……”


“离开我们,参观者!”【Leave us,visitors!】


喻文州愣住了。


“还不走?再不走请你们吃枪子!”黄少天说着已经将手枪上膛,在空中比划出了两个9字。


“我们先掉头回去。”喻文州对司机说道。


 


 


 


看着汽车渐渐开远,黄少天才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打开了喻文州在拿证件时塞给他的字条。


“73,GM,OC.”①


久违的笑容,不管是坐在车上的男人,还是站在晚霞之下的黄少天。


幸好,晚霞还在。


 


 


 


东德的封锁令随着匈牙利的开放已经名存实亡,黄少天深感欣慰的相信,他将要失业了。


男人短时间没有办法再来,但黄少天已经知道了,他还在等他,一如他一直在等他一样。


夏日的凉风徐徐刮过,沁人心脾。


新生般的记忆。


 


 


 


1989.11.9.


被夜幕覆盖的广场上是涌动的人群,人们疯狂的庆贺着团聚,有欢笑,有泪水,有歌唱,也有祷告。


他们站在墙的缺口两侧,四目相对。


周遭是嘈杂的幸福,但他们更沉浸在他们两人平淡的等待中。


 


“我猜,你当记者的原因,和我参军的原因应该一样吧?”


男人没说话,只是伸出了手臂,粲然一笑。


黄少天也笑了,走上前去,便被男人拥入怀中。


广场上空绽放着流光溢彩的烟花,映照着两人阖上的眼,神采不减的脸颊,十指相扣的手和紧贴在一起的双唇。


“少天,此刻距离我第一次吻你,刚好三十年。”


所以不管是青年,还是男人,纵然他们都已不再年轻,纵然他们都已历经风霜,喻文州都始终坚信这点。


“我们必然生而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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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99、73、GM、OC系摩斯密码缩写,分别意为go away(要求离开,非友善)、Best regards(最好的祝福)、Good morning(早安)、Old chap(老兄)】


【我打赌你们都理解了我为什么那句话要单独写一句英文翻译 ((^∀^*)),同时给喻队生贺做了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隐秘的预告(但这个我觉得你们应该都没看出来orz)】


【感谢能耐心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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